懺公上人與顯明長老座談 文字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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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

1987年暑假男齋 蓮因寺
顯明和尚:我就是學他們這個道,這個道風就是平常心是道,絕不裝模作樣,就是學學他們的。
顯明和尚:這是什麼,這是那個,水晶蓮花,阿彌陀佛。
顯明和尚:哎呀
懺雲和尚:還有一個是日本東京淺草觀音堂,觀音菩薩的梵字。
顯明和尚:最近,這個增加我的貪心了。本來心裡邊很清淨,一看這個,你說怎麼保存,怎麼供養一個包。
懺雲和尚:供在您老人家的佛堂前。
顯明和尚:唉,阿彌陀佛,您老太客氣了。
懺雲和尚:這麼遠哪,遠渡重洋。
顯明和尚:我已經發了心了,就是我能夠自己做主的時候,我永遠跟著你走,但是我得自己說的算,自己做的主,現在說不算。
我在00掛單呢。我在美國雖然是掛了一個名叫方丈,作不了主,我也不願意作主,因為裡邊,事情也不是那麼想像的,那麼我想懺公知道。等於在那裡掛單還可以有始有終,要真正以這個方丈的身份,可能就住不了幾天。
所以我是,一來我就發這願,有一天我能作得主的時候,我永遠跟者懺公走。那麼現在我不是當面奉承,背後也這樣講。在我所經過,以及過去的,現在的,未來的不知道,也沒有未來了。我71歲還有未來嘛?沒有未來。那麼真正的長老大德,只有懺公。所以我跟他們同學講啊,就是能夠回到各個學校去,教他們不要錯過機會呀。有機會就來親近,親近三寶,不是清淨四寶。如果親近四寶你就走錯路了。四寶就是佛、法、僧、居士。居士他再怎麼樣,他還是不是那麼清淨的。所以是,三寶還要選擇,有很多的,耍花樣的很多,這我們自己在家裡話家常。我都不敢親近,何況你們。我都不敢親近,親近就會叫他把你拽過去。
就是老實念佛,老實拜佛。我想,了生死沒有旁的方法,就是這個方法。持之以恆,不要間斷,不用弄花樣。
我再說一句坦白話,這個密宗現在花樣很多,尤其台灣、美國這個密宗。那我們知道的根本就是,就像你們這樣子,將來出去就是傳密法。我記得美國,西雅圖有一個叫什麼,盧00,他說是這個西藏的這個活佛遙控給他灌頂,他是多少代的傳承。那個法緣之盛,廟蓋的之大呀。
那現在末法眾生就是這樣子,你要規規矩矩的還不行,真正的吃力呀。維持個道場真正不是那麼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,你稍稍耍點花樣,保證你是大發利市。
說這個,人生求老實不容易。這個老實要經常地,不是一下子老實,就是經得起考驗。那麼你在哪裡、在什麼情況也都是這樣子,這就是老實。所以正法眼藏,正法久住,這個就是正法,所以正法跟邪法差一點,很難以分。
我沒有跟各位講嗎,我來的前幾天就是翻車,翻出呢,真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。我那個車上裝些罐頭啊,裝些的菜準備辦觀音法會嗎。從大覺寺開車,那小姐開,我在前面坐。所以後來到這裡來,張居士叫我坐到前面,我就不敢坐。就是害怕了,我說,我坐到後面去。
那麼走到路上,我的車小,還是新買的車,四個缸。美國車,當時要一萬多塊錢。走到這個三條,高速公路三條,美國的高速公路走得快,好像55mile。55mile好像合台灣有100,100多里的大概是這麼一個速度。最慢的要55mile,他們大部分都開到70, 80mile。 這個mile就是哩,這是美國話。我平常聽他們都是這樣講的,所以我也學了這麼一個字。
那麼後邊後來一個大車,八個缸的大車,他想超車。超車你超沒關係,他把我們的車後面給扁了一下子。這一扁你就控制不住了,就往左邊滾哪。好在左邊沒有車,如果左邊有車的話呢,那撞的稀碎。滾到旁邊去了,那個草地我們現在叫安全島,整個四腳朝天,我都不知道。翻在裡面,我們那小姐說,師父阿,沒有事吧?你沒事吧?我也搞不清楚有事沒事,大頭朝下了嗎,是吧,大頭朝下。
後來他這個美國就是動作快,警車一部一部來。救火車也來,它怕著火了,這個汽車一翻了會著火,一著火了我就出不來。那麼,這個過路的這個車也停得很多,幫忙忙拿著個錘子,或者玻璃打開。門不知道東南西北,不知道開不開嗎?把玻璃打開,把我拽出來,拖出來,一定送我到醫院去檢查。它美國這樣,你非檢查不可,他恐怕有什麼,當時可能沒事,事後會有問題。
檢查我跟那個開車的小姐都沒有事情,一點也沒有受傷,但是車子完了,車是壞了。那罐頭撒了一地,漫路都是罐頭,都是你這買的鮮花,買的罐頭阿,買個菜阿。
這個就是當時我常講,真正用功在平常,臨時阿,我都不知道念佛呀,糊塗了嘛!嚇糊塗了!但是你要知道,臨時怕不怕呢?你不怕,事後怕!事後想起來說,你叫我做坐車前面我就不敢坐,這是事後的事情了,當時不知道害怕。就是我們真正臨時的時間,臨死的那一剎那,提不起正念。這個正念在平常,在平常提起正念。提正念就是心裡面不存東西了,就是正念。什麼恩哪、怨哪,一律掃光。
所以你們常追問我,過去他們這些大德呀,怎麼樣子?我實在是不知道,因為表面上我們看不出來。如果你們問我說,懺公是什麼位置阿?是工夫怎麼樣?我也說不出來。但是我是從心地仰慕,就是這個很合我的口味,就是這樣子。你要說我啊,某一個長老是怎麼樣子阿?他心裡邊修行你怎麼知道?心裡修行他不告訴你的呀,他不會給你講的呀!他外表跟你一樣,你吃飯時候他也吃飯,你睡覺他也睡覺,有客人來他也陪客人講話,他自己,每個人都有功夫嗎!
好像我昨天是在女眾那邊講的,就是我們這個共修的有,個修的也有,就是了生死的一個方法,每個人都不同。基本上殿就是共修,大家在一起不能夠不共修,什麼念楞嚴咒啊、唱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呀、唱讚佛偈、繞佛呀,這是共修。人多不能夠,你要拜他要站著,你要唱他要念,那不亂了嗎。這是一定是共修的,不一定你在這裡面得到什麼力,但是每一個人應該有一個特別的,了生死的一個方法。就要了生死的方法不同的,我的方法跟你方法不一樣的,你的方法也許跟我的方法不一樣。或是他這一輩子專門念大悲咒,或者這一輩子專門念佛,一句佛號,或著他這一輩子的專門念金剛經,或者什麼什麼經,不同。但是一般講說,一門深入,入一無二。要一門,不能東摸摸西摸摸。東摸摸西摸摸阿,就是共修啊,可以。
真正自己,我想哪一個都不是傻子嗎,你像我們這樣的活到70幾歲還能夠自己騙自己嗎?再騙也沒有幾年好騙了。不能騙自己呀,生死的事情,自己了嘛! 能夠看到生死兩個字,那是一種智慧了。那社會上有幾個能夠看的生死呢?不見棺材不流淚。這個生死的問題不是一定到多大歲數才能看得到,早一點接觸佛法,這個問題就會給你啟發了,這一層烏雲給你啟開了,我想這個就是開智慧。什麼叫開智慧,你能夠看到最後一站的那個,那就是開智慧,人生的最後一站。我們現在沒看到最後一站,眼光很近。這個名利兩個字把你擋掉,烏雲一樣擋住了。你把名利這兩個關,把它這兩個門把它打開,一直往前走,灑脫,解脫,光明磊落地,誠心正意地,我想最後一站你很容易見到。這個名利兩個字把你擋住,你就看不到最後一站。眼光很近,看眼前,看眼前,有時候還自己騙自己。
我可跟各位講,我現在絕對不是自己騙自己,不要騙了。當然也一向沒有騙過別人,我可以發誓沒有騙過別人,有時候騙自己。從前哪,說是哎呀,太累了,睡覺吧,明天再念吧,自己原諒自己,到現在知道不行,晚了,不能再騙了。
我想用功呀,方法很多,要跟個人的習慣性相應,習氣。好像我跟各位講過,舍利佛兩個徒弟,用功不相應,他就是開不了悟。這個根據你平常的習慣,你比如說,你拜佛頭昏,你就不要帶拜嗎。打坐,打坐有妄想,你就念經,念經不能專一,你就念佛。這個法門很多的,不一定一個路走才可以,但是共修是另外一回事情,尤其我們出家人,不能不會什麼是敲打犍槌,犍槌怎麼拿呀,怎麼唱阿。那個對自己用功不一定有多大幫助,看家的本領就有一個,看家的本錢只有一個,或者專門念佛。我可以告訴你們,天台中就是專門念佛法門,所以講,教弘天台,行宗淨土。但是念佛,每個人的念法不同。念佛有持名念佛,有觀想念佛,有觀相念佛,有實相念佛,那看個人根性了 ,用怎麼個念佛法,不一樣。
如果我們要是接引初機的,那就得用方便。接引初機,剛入佛門的,那你總要有一套教他接受,很膚淺的方法。你給你講很深的話,他可能就是不能接受。你比方我們早上有位同學講,說是龐居士這個故事,他死了,怎麼會知道?那麼就釋迦牟尼佛過去他死了,我們怎麼會知道?它一代一代往下傳嘛。所以很多的問題要把它看得深一點,看著實在一點,不要漂浮,要漂浮的話,那就,生活,你拿我現在就是飄浮,飄盪。但是現在有沒有力量,也不可能建立道場阿,自己也沒這個心願,自己度都來不及了。
現在我很忙啊,我心裡忙了,你看我房間沒出來,我自己心裡忙,忙什麼?這個71歲了,但我們懺公不同,他說,我還小,我72。那他是他的境界,我是我的境界。真急呀,還活幾年,你們可以給我算算,我活,活不了幾年,你活了老也不死那不是妖怪。還要死的,這一死,死下去怎麼辦?所以我們現在老實講,最起碼的功夫,或者參加過齋戒學會,或者參加過什麼會。你不要說成佛,什麼即身成佛呀,即身成佛呀,那個慾望太高。你死的時候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已經是了不得了。死的清楚,不要說死的時候糊塗,這一糊塗就墮落下去了。注意阿,注意死的時候,明白,死得明白,這就已經成功了。就怕死得時候糊塗,那就不知道到哪一道去。不要求的太高,就是,我參加幾天就要成佛,你成什麼佛,成理即佛。
懺雲和尚:顯公老法師慈悲,我和同學再三說,要請問請問,做個間接的參方。當代高僧都已經圓寂了,不得參方。參方不得直接參方,就做間接的參方。顯公老法師多少年親近過虛雲老和尚,一同主壇護國息災法會,那時候,當時可能太虛法師也在重慶,那麼在諦閑大師座下,可能靜權大師也在,還有一位曬蠟法師。當時那些民國十幾年那些高僧,二十幾年高僧,同學大家沒得參方,我也沒得參方,我們做個間接的參方。請顯公老法師慈悲,講講經過。
顯明和尚:我知道的不多,懺公的命令我不能不講,我們先從太虛法師講。太虛法師本人不錯,我跟他共住過一段時間,謙虛,沒有架子。毛病出在他的學生,他的學生好像就是就有點這個瞧不起老派,分家了,打倒老派。那我是老派裡邊出來的,你像虛雲老和尚、諦閑法師、印光法師都是老派。我就跟虛雲老和尚也就是因為諦閑法師的關係,他知道我是諦閑法師的徒孫,在哪一個廟出來的,他才跟你接近。
如果我們說,你都參加過齋戒學會阿,這一系列的人呢,他就把你當作自己人了。那麼新派呢,他就認為你這個頭腦舊。太虛法師也是很隨和的一個人,不是想我們想像的那麼做法,但是他學生有很多就是放不下,就是放不下。至於說是寶靜法師是我的法師父,我接他的法。寶靜法師當時很紅阿,紅半天哪,那是大江南北他講的經典,真是聲音又宏亮,法緣之盛阿。我都是跟著他出去,他講經都是帶我出去。當維那,喊鍾聲偈,我唱念好嗎。我又是覆講,有時候他不想講的時候,我替他講。他有一個規矩,
就是你帶出來的學生不能跟信徒接近,不能講話,不能跟信徒講話。你要知道,這個出家人在廟裡面呢不能攀緣,一攀緣他就不聽化了,外面是幾個居士你就管不了他,你懂不懂。啟棠你將來出家你要注意這個。
你看它有一定的職務嘛,招待信徒有招待信徒的。叢林裡客堂不招待信徒的,知客不招待信徒的,庫房裡招待信徒,監院哪、副寺阿、執事阿,信徒來是到庫房裡去。客堂裡專門管出家眾,接待出家眾的,掛單哪、跑單哪、什麼規矩阿。糾察專門管上殿過堂的規矩,上殿過堂之外他不管,上殿過堂之外的知客管。知客有三個知客,有大知客、二知客、三知客。所以,禪堂就是維那管,維那管禪堂,說:大眾慧命在汝一人,汝要不顧罪歸汝身。所以他鐘板控制得很嚴,應該起的時後,應該作息的時間,由他來控制。所以我們到哪個廟裡參學,先參學禪堂,先看禪堂。禪堂掛的鐘板不一樣,五家鐘板不一樣,臨濟宗、曹洞宗、溈仰宗、法眼宗、雲門宗鐘板掛的不一樣。這個板有直的、有橫的、有半圓形的、有圓形的,這個就是在禪堂裡邊那個,報鐘裡邊下邊掛一個小板,那個板。那麼你就一進去就知道,喔,就是臨濟宗的規矩,五家的規矩不同。所以參學都是在禪堂裡參學,跑禪堂的單,跑香阿、坐香阿、講開示,他這個等於掛個牌子,他這個鐘板是表示是哪一家的,所以在禪堂裡邊由維那負責。悅眾是幫助他的,上殿哪、敲犍槌是悅眾。打罄的不打引罄,打引罄是悅眾打,打木魚阿、打鼓的阿。
我還告訴你們,大殿裡邊木魚不是相對放的,放一邊,都放在東單。西單是首座和尚站的,首座,方丈下面就是首座嘛,首座下面就是西堂,西堂嘛,那麼後堂,後堂完了堂主,堂主好幾個站在西單。木魚呢,在這個東單。東單第一排是打罄的,大二排頭一個位置打木魚的。那個叢林木魚比我們蓮因寺的木魚大,好像四倍大,抱不過來,抱不動,這個槌子要用兩個手打。要打起愣嚴咒來,嗡嗡嗡嗡,那很好聽,我專門會打。因為那時候我小嘛,早晨上殿會睡覺,就是搶著打犍槌,搶著打鈴鼓,搶著打木魚,當然罄輪不到你啦,鐺子可以打。後來寶靜和尚一看,這個小和尚還不錯,喉嚨也高,五六百人只聽我的喉嚨,第二個聲音聽不到的,所以出道就早了,就打犍槌出名了。
懺雲和尚:我們明天請老法師打打木魚。
顯明和尚:現在不行了,現在71歲了,還打什麼,根本就…
懺雲和尚:我們想這樣請問請問阿,老法師,諦閑大師當時在觀宗寺的那種德相阿、舉動啊、應人接物那些情形,或是講經說法那種情形。
顯明和尚:講經說法不像我這樣的東倒西歪的,他坐著不動的。他到東北極樂寺去傳戒那一年,我沒有趕上出家,他剛一傳完了我才去的,民國18年,民國18年。那他傳戒坐在那個法座上不動,真正不動。觀宗寺的規矩,講經不能動,手也不能夠擺,就是坐在這裡講。如果你要是聽得不專一的話,很容易睡覺。他這個姿態完全不動地。
懺雲和尚:聽說是,傳戒的時候一坐十七個小時阿?
顯明和尚:那是,應該不稀奇啦。他超過17個小時的紀錄,也很多啦。
懺雲和尚:又聽誰說是,他老人家一站,站四個小時不動?!
顯明和尚:我想,應該這個是普通的了,這個不算個什麼了。因為我們現在我的身體胖了,站不住,要在叢林裡邊也是經常站著。坐、站,它就練嘛,平常都練。
懺雲和尚:作天台宗綱要的靜權老法師
顯明和尚:靜權老法師,靜修法師,他們這都是先輩了,就是我的前輩。是跟寶靜法師那時候,他們同時的。
懺雲和尚:就是靜權老法師那種德相阿、講經阿、應人接物種種情形?
顯明和尚:我想還沒有,輪不到他接物。因為佛學院在另外一個單位,跟外邊不接觸的。我剛才講的,這個出家眾由客堂來接,
那麼在家眾由庫房來接。佛學院是個單獨的一個位置,另外一個院子,另外一個院子,跟外邊不接近。就是自己除了聽經、講經、自己看經,或者有空自己到那個大悲殿去拜大悲懺。
懺雲和尚:諦閑大師那個浙江口音,浙江話,您老人家能聽懂啊?!
顯明和尚:浙江話我完全,不但是聽得懂,而且我還可以招待老太婆了。你要聽不懂,你怎麼能招待老太婆呢,陪老太婆。我最初出道就是當糾察,當糾察就是,我記得好像我們台灣有一個斌宗法師,當時我還打了他一個嘴巴子。他到觀宗寺去掛單,合掌合的不好。我一看這個年紀也不小了,我當糾察嘛,當糾察我個子還不高,我踩到拜墊上去,就拽他一下。當時我不認識啊,要認識我也不敢打。後來到了台灣,有個00法師,他是跟我同學,同了六年學,在一起,不過他會講日本話,後來日本進去,他比較紅了一段時間。他告訴我,他說:你阿,你當時把我們師兄打的,他念念不忘,他現在死了,要不死的話,他會報復你。是那時候,現在不會了,現在你叫我當糾察,我就絕不敢打人了。小嘛,年紀小,年紀輕,出來太早。那麼當了半年糾察,後來就把我調到庫房裡專門招待老太婆。老太婆另外也有一個院子,出家人也進不去,只有庫房的執事可以去招待她。陪她吃飯,她要上殿來捻香阿,帶著她捻香,怎麼拜,專門搞了半年,這個半年做完之後,他就把我調到學戒堂。這個學戒堂有七,八十個小和尚,都是十五,六歲的小比丘。我管這個小比丘,那就打手板哪,如果不聽話,打手板、打藤條、罰跪,小孩子嘛。這個很難管的,小比丘都是,在大陸過去的出家眾,不一定等到二十歲受戒。小孩子多嘛,出家的多,江浙兩省出家的太多了。那個到馬路上啊,十分之一都是出家眾,那就左右逢源,那和尚之多。但是尼姑沒有,尼姑不出來,都是和尚。出家眾太多了,不過它的規矩很嚴,廟裡邊你出來要穿海青,不穿海青,知客不准你放出來。戴帽子,你們看到那個合掌帽子,就是濟公戴那種帽子,合掌帽。一字的,做的合掌帽,船型的,就這樣帽子,戴那種。小帽子不能戴,你比如說像這個嘎裡嘎搭的那種小帽子,那是睡帽,上殿不能戴,講堂不能戴,睡覺可以戴。但是你戴這個小帽子,必須外面戴一個觀音斗,就像觀音菩薩戴的那個觀音斗,可以出來,或著戴那個合掌帽也可以出來,要穿海青。所以你在通街上看到這種。那麼搞了半年,管了半年小和尚,香港那個00法師就在那個小和尚那裡讀書的,演培法師他們都在一起。
懺雲和尚:演培法師也在。
顯明和尚:現在都老了。搞了半年,後來調到弘法研究社當覆講,覆講就是代座了。那麼在覆講的階段,寶靜法師在香港成立了一個弘法精舍,我想懺公會知道的。弘法精舍他就叫我選二十個學生帶去,帶到香港,由觀宗寺帶二十個學生過去。而且我剛才講了,靈嚴山有一個化東堂主,東北人,那是我的學生。
懺雲和尚:就是有點開悟那個境界,就是打鐘阿
顯明和尚:我把他帶到香港去,但是我到觀宗寺是他照應我的,東北人看見東北人都是親近一點嘛。他照應我,教我跑單阿,怎麼樣子到佛學院去阿。那麼後來我慢慢慢慢竄上去了,竄上去了。後來我就到了香港嘛,帶二十個學生,有他一個,在那裡辦這個佛學院,後來我們沒有辦了,由倓虛法師那裡接過去辦。我跟你們講,倓虛法師在東北,那走路通響的呀。那真是跟大勢至菩薩一樣,振動阿,那個威望阿,不得了了。所以他蓋了好多廟,他不是化緣的,就是他稍稍提一提,大家有錢的護法居士就來了,這個廟就蓋起來了。蓋了之後,他就走了,交給旁人做方丈。東北的大廟都是他蓋的,但是到了香港,就落了難了。所以一個地緣很重要,你在東北吃的開,到了香港吃不開,多帶幾個學生都沒有飯吃。後來如光法師,我想懺公會知道,極樂寺的方丈叫如光。
懺雲和尚:定西老和尚
顯明和尚:後來叫定西,他決定生西了,從前他是叫如光。那麼在日本時後,他可能做國師,日本人請他當國師,後來就改成定西。定西是倓老提拔出來的,把極樂寺的方丈交給他,最好的,但是到了香港,這個徒弟阿,他們下邊的徒弟就分了派了。所以徒弟多了要注意,下邊會分裂。我們幾個徒弟擁護定西法師,另外幾個徒弟我們擁護倓虛法師,那麼下面一分裂,這兩個老的年紀老的就有點糊塗了,就分家。本來很好,很合作的一個境界,但是也是很困難。這是在觀宗寺。像倓虛法師在的時候,我沒有去,他走了之後,我才去。 我去了,諦閑法師已經快來圓寂了,不久。
懺雲和尚:諦閑大師阿,他老人家圓寂以前哪,他老人家講經說法種種情形呢?
顯明和尚:他開講經說法好像第一個就是他不動,絕對不動,身心都不動,你旁人跟他不能比的。你像在極樂寺傳戒,他做得戒和尚中間,不動,旁邊羯摩教授經常換來換去的,他可以就講經也是不動的。講經他那個發揮簡直是,所以我們那個時候學的就是不准喝茶,講經不喝茶呀、不擦臉哪,就是那個時候他規定的。他說一喝茶,就把思路給切斷了,大家也是練這個東西嘛。觀宗寺出來的法師好像沒這個習慣,也不渴,愈講,他愈不渴,但是不能吃太鹹,吃的太鹹會渴。所以我現在不能吃鹽,不能吃味精,吃味精口會渴,吃鹽呢,也口會渴,它這個循環的這種東西嘛。那麼他修觀的時候,他就用舌尖頂上顎,把水分吸上來。他講經的時候,他就無形中。我們修觀的時候,把舌尖頂上顎,這是一個動作。搞成習慣了,它這個水分自然而然往上滾,滾一滾往上流,火氣就降下去了。火氣降下去了,思路才好。如果頭腦有火氣,這個思路不行的,就亂了,火就燒了嘛。火往下降,水分往上升,這個頭腦清醒。頭腦清醒,他注意這個發揮,有一貫性的,所以講得頭頭是道,那聽下來真是法喜充滿,等於吃甘露一樣。但是我們那個時候不行,小阿,聽過之後好像就忘了。聽得時間很不錯,聽過之後就忘了。不過我親近他很短,他是民國二十年,二十一年那時候就圓寂了。
懺雲和尚:那時候我在十幾歲,二十歲在大連,有位00老法師。說是諦閑大師曾經到哈爾濱傳戒,經過大連。大連當地的紳士,信佛的人,就請他老人家給講了三天。我說:講的怎麼樣阿?這個00老法師說:喔,那好喔!喔,那講的怎麼怎麼好。我說:那都講的什麼話呀?他說:一句也聽不懂,浙江口音。
顯明和尚:他講話不好懂,寶靜法師講話也不好懂,都是浙江的。江蘇的好懂。
懺雲和尚:那麼靜權老法師講的好懂阿,也是浙江人阿。
顯明和尚:也是,那個口音很重。
懺雲和尚:曬蠟法師。
顯明和尚:曬蠟法師我沒有見過,聽到這個人。後來聽說他是,因為到夏天藏經要去曬,龍藏要去曬。那麼他就看蠟燭有長了霉了,夏天長了毛了,他也拿到外面去曬,那麼後面就喊了曬蠟法師。他也很用功,很用功,後來所以他這個等於是開悟的境界。他一開悟了,他講經不同了,沒有開悟就看他背註解。現在講經的法師很多都是按著註解來講,是講旁人的東西,不是講他的東西。他如果開悟,他就都是講自己的見地,自己見到的,把這個道理連貫起來,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,他一路下去。你像我在台灣講經的時候,我自己不寫黑板,都是我帶來那個李小姐替我寫。有時候我這個講話要翻譯台灣話,她是銘傳畢業的,從小就是唸書,把台灣話都忘了。她講台灣還沒有我講的好,那就是有時候翻不出來。我的台灣話不錯了,我台灣話不輸懺公了。
懺雲和尚:現在再請問顯公老法師,當時有沒有在經過什麼高僧阿?有神通的阿、開悟的阿、特殊的一些作風阿?
顯明和尚:我想,我們當時精神的領袖就是三個,一個虛雲老和尚、一個印光法師、一個諦閑法師,這是三個元老。太虛法師跟寶靜法師這一輩的,平的,那時候個人都是別苗頭了,但是這三個老人家那真是了不起。印光法師我沒親近過,沒有緣哪,沒有親近過。那麼諦閑法師也親近個尾聲,因為終究是從他那裡一派學下來的嘛,當然差的不太遠。
虛雲老和尚我在那,在一起的住,同時住,同桌吃飯,在重慶四十九天,那一步沒有離。如果要想見虛雲老和尚得先跟我談談,我答應了麼,帶他進去進去談話。這個虛雲老和尚,我就看他對這個,我只能看表面,他自己功夫,任何人都看不見的。那跟我們一樣,聊天起來有說有笑,天上人間,古往今來,他知道的多。從前因為他歲數大了,他過去事情知道的多,什麼歷朝的皇帝怎麼樣,他就跟你聊,講。烤火盆,冬天拿一盆火,上邊坐上小水壺,火盆裡面埋上番薯,餓了麼就吃番薯,渴了就拿小水壺,倒點水喝。大家圍在那裡聊,什麼都聊,什麼都講,看不出他有什麼功夫。晚上睡覺他也睡,他也倒者睡,也不是不倒單。如果他要說是,你要跟他講說,唉呀,老和尚聽說你怎麼怎麼。他說,他們胡說的,絕對不承認,他說他們胡說的。還有就是,什麼又是,去受戒阿,什麼東西,他自己不承認的,都是旁人替他講。
懺雲和尚:您老人家講,這個靜權大師,我聽說是不倒單哪,整夜地就是修止觀哪,靜權老法師阿。
顯明和尚:這不倒單,他的寮房我們不知道阿,沒有看到他呀。比如說,你倒單不倒單,我也不知道阿。這個是外邊傳的,可能也不是他自己說說我不倒單。
懺雲和尚:我那時候聽00法師,也是,他老人家到靈嚴山講經,00法師那時候在靈嚴山住,聽他講。
顯明和尚:我想不倒單哪,我在這個內學院教書的時間,內學院哪,00法師他們辦的內學院。我在上課,他那學生晚上都是不倒單的,他那房子裡頭到處寫死啊,死啊,死啊。
懺雲和尚:什麼死?喔喔喔!
顯明和尚:但是一上課,一講經,都是睡覺,那個沒用。你晚上不睡覺,正式上殿也睡覺,聽課也睡覺,我就罵他嗎。我說你何必,應該睡的時候就睡嘛!
懺雲和尚:內學院就是支那內學院阿?
顯明和尚:不是那個。就是台灣,那是在哪裡,五股阿。
懺雲和尚:最近的內學院哪。
顯明和尚:最近好像沒有了,這個名字沒有了,內學院的學生都沒有了。
懺雲和尚:不是慈航好法師的?
顯明和尚:不是,不是。它那裡邊有一個學生,好像在這裡住過,叫這個應德。
懺雲和尚:應德師阿,現在在埔里觀音山。
顯明和尚:在觀音山當方丈。
懺雲和尚:這最近的事情,也都是眼前的事情。
顯明和尚:我知道最近的眼前,過去的事情不知道。
懺雲和尚:那麼您老人家各處參方,經驗很多。有沒有愈著什麼,有神通的啊、開悟的啊、特殊的高僧啊?
顯明和尚:我不打妄語,我就是遇見你懺公了,真了不起啊。這個不是當面恭維你,那沒有第二個人。據我,我當面也講,背後也講,在台灣沒有第二個人,找第二個人找不到,所以我才發願跟著他走,不簡單。但是過去的,有是有,我們沒有接觸過。
懺雲和尚:這個啟棠阿,和我兩個人商議好多些關於教觀綱宗的問題。要請問,就是眼前說就是,無生四諦。老法師慈悲,就是最後個這個,明天要到台中去了嘛,接著要回美國。這個無生四諦,和這個無作四諦,還有關於天台宗研究班繼續呀,我們延續著做呀。我都想,洛杉磯將來也可以,他們講一講。紐約我想要叫李00,或者曲00,那麼大家聯絡。現在有好多些問題,這不是十天就能研究完天台宗,需要長期的,長期,有一些問題沒有請問,什麼的阿,現在,將來都需要聯絡,請問您老人家。顯明大師全集,說是有教觀綱宗的,佛學院的講解,講來我想好好再研究研究,我想印個單行本。單行本,不過或能再把它組織組織印個單行本,因為我們現在講的天台,就是教觀綱宗嘛,印個單行本,單行本或是另外起個名字,或是教觀綱宗講義,或是怎樣。教觀綱宗科釋,這個靜修法師。我看義理分明,文章也是很流利,很好。靜修法師您老人家在觀宗寺見過,是不是?我們但知名字,不知道是湖南籍呀,是哪,很好。
顯明和尚:籍貫不知道。靜修法師他是科釋阿。
懺雲和尚:很好。
顯明和尚:在釋上,你們那個本子上,釋是他的話,解釋的釋。前邊他都是引用引證四教儀的話,或是引證法華玄義的話。這個教觀綱宗四教儀就是在法華玄義裡邊掏出來的。大部,一般講大部,大部就是法華玄義。那麼把裡面的精要,或者是認為可以通俗一點的,有組織的,他從新簡單地把它組織起來。真正要研究應該研究法華玄義,研究這個等於就初級班。法華玄義我在幾個佛學院都沒有講完,在幾個佛學院都是講三分之二,三年畢業了都沒有講完。這裡邊都是,法華玄義裡邊的,因為法華玄義太廣了嘛,不容易把它組織起來,現在他們把它組織起來。
懺雲和尚:那麼您老人家說是,靜權大師,天台宗綱要這個意思呢?
顯明和尚:天台宗綱要,它是把法華在教觀綱宗科釋裡面,又把它現代化了。什麼根性阿、什麼內容啊,他把他一段一段地分開了。分開了,但不太實用,就是我們真正講經,要學這個東西,沒辦法統一,統一不起來,很容易分裂,不過,要一般的演講可以用。要學著講經用這個方法,很難以把它連在一起。科釋你容易連,科釋容易連,內容的資料的也很多。我講那個教觀綱宗講記是在哪個佛學院講的,我忘記了。那個總是,現在講經總是離不開法華玄義,講教觀,或者講教觀綱宗裡面的正文,總是這些資料。好像我現在,我忘了裡面都說些什麼東西,好像比較多,內容比較多,也就抄的多。
懺雲和尚:還有請您老人家慈悲指導。將來這個齋戒學會,往前再進行辦,我就想明年暑假,還再辦天台宗研究班。那麼今年的寒假,我想或者講淨土宗的,淨土五經,以阿彌陀經為主其他的幾經、要點、九品往生啦、四十八願哪、又是發三心、修三福這些,多少提撕提撕,以彌陀經為主。那麼還有呢,天台教理研究,可能要研究研究唯識法相好阿,您老人家看法怎麼樣?這個進行的步驟往前。
顯明和尚:進行的步驟是這樣子,一定要有系統。你不能就這個是,天台宗的系統什麼經都有,用天台宗的方法講經,這是一個系統,賢首宗的用賢首宗的方法講經,唯識宗的用唯識宗的方法講經。這個我們沒辦法,不是通才啦。我也在那個華嚴專宗教過他們,講五教儀,五教儀終究是有點結結巴巴,不是那麼隨心哪,沒有從基礎打。當然五教儀也可以講,那麼八識規矩頌好像我也講過,八識規矩頌在我那講義裡面也有。
懺雲和尚:唯識三十頌呢?
顯明和尚:也講過,好像。都講過。
懺雲和尚:唯識三十頌也講過阿。
顯明和尚:都講過。
懺雲和尚:顯明大師全集裡頭有唯識三十頌阿。
顯明和尚:沒有,好像沒有唯識三十頌,只有八識規矩頌。
懺雲和尚:那麼講來給大家講講唯識三十頌,我以為那是唯識宗的基本。
顯明和尚:唯識宗的經典你用天台宗的方法講,你賢首宗的經典用天台宗的方法講,這是一種修學的系統。
懺雲和尚:這個要是研究佛法的這些名相,就像百法明門論,唯識宗叫法相宗。這個我以為就是很好,不過我又聽說是,天台宗講名相,都有法界次第。講名相,天台宗講的佛學的名相,有法界次第,現在藏經裡有這個本。法界次第聽不聽的懂,這個很普通,正式名叫做什麼,是叫法界次第阿,等找一找。
顯明和尚:我的建議阿,這個蓮因寺應該有一個宗旨。或著研究唯識,或著研究賢首,或者研究天台。這個唯識、賢首、天台什麼經都可以講。你要是研究唯識,講什麼經都用唯識的方法講,唯識五重觀。或著用賢首宗的方法講,講賢首,講三觀。或著用天台宗的方法講,應該有一個宗旨。每一個人哪,不可能通通會,就是精,求其精。
懺雲和尚:您老人家說到這,我都有這個意思。譬如說是法相唯識研究研究,初步名相,或是八識、四分、三境的意思,大家了解了解基本的這些名相,八識這些。進一步我看還是天台宗好,天台宗契合我們震旦這方面人的根性,尤其三觀、四教,清楚分明,這個五教就有點擴展大了。不過是我以為,研究天台也可以,四教,也可以研究賢首五教,不過以天台四教為重心,你看怎樣?
顯明和尚:四教會了,五教自然會。我在華嚴專宗講好幾年,講課都是講五教儀,賢首五教儀。那麼這個,講經還是應該有個系統。如果研究天台宗,還不是光研究教觀綱宗,這教觀綱宗是小孩子背的,初步背下來。要研究什麼呢?研究摩訶止觀,或者法華玄義。要講法華經,那就照著法華文句講,法華文句就是解釋法華經的正文。摩訶止觀呢,就是專門修止觀的,它就是摩訶止觀,大止觀。止觀有好幾種,什麼六妙門哪、什麼釋禪波羅密阿、什麼小止觀、還有摩訶止觀。真正要研究一家的教觀呢,要從大部下手。教觀綱宗已經有了基礎了,我想沒有在研究的必要。要深進去,從教觀綱宗這個路子把它深進去,深進去你就是在法華玄義裡。法華玄義容易懂,法華玄義有註解,法華玄義另外有釋籤,解釋法華玄義的。我想就是我們開班也好,不開班也好,可以研究,一部一部研究。不能多搞,多搞的話就把你搞亂了,搞亂了你抓不到重點。
懺雲和尚:您老人家這次來住十多天,可以說是十天之外先來嘛。 這個中間,現在學生學佛的情形,蓮因寺的這些作風。您老人家將才就說是,要學也是要有個系統,這個話很對。那麼另外,看學生學佛這個情形,往前,將來演進哪,一般學校學生學佛都有社團,社會的風氣,現在大家對佛法教比尊重,大家一般人也願意信佛。冬天一打佛七阿,我聽煮雲老法師那兒打佛七阿,喔,這一個佛七一萬拜,又多少人怎麼用功。各處都風起雲湧,這個前途怎麼好,台灣佛法的情形阿。還有譬如說,我到美國打聽,大陸上的佛法,大陸佛法就不如我們台灣。他們才中斷了,又才開始又有,有,這些人不行哪。我們台灣比如說,您老人家來了,飽學阿、飽參哪,都有經驗講一講,大陸上沒有什麼人哪。但是有那些人,不是講經法師,缺少這個人才。我們台灣現在的前途,到台灣現在的社會,社會上對佛法的,了解的情形,一般民眾沒有講打倒孔家店,打倒迷信,打倒偶像的。較比都講孔子公、講佛祖,都恭敬,這樣子家庭情形,學生在讀到大學,學業程度再提高阿,學識阿,他自然接受佛法了,很好。還有就像台大方東美教授,他哲學學者,他讚嘆,佛學為古今中外最高的哲學,這個於學生的影響太好太好了。這種情形往前在演進,您老人家看,慈悲。
顯明和尚:我們在台灣弘法,或是在其他地方弘法,應該提倡中華文化的道統,中華文化的道統一般人能夠接受。中華文化的道統提倡起來就是佛教,佛教跟中華文化的道統混到一起的。我們現在的佛教思想,不是原始的思想,不是原始佛教的思想,是中國的思想。中國的思想你就是在跟這個中華文化打成一片,有很多的向這個方向走,所以我們就是要在中華文化上配合發揮了。上前兩天,那個台視來訪問,他說:你們辦這個有什麼好處?我說:無論對國家有好處阿!大家都學好了,社會就平安,這個好處是大的,大的好處。同時我們並沒有離開中華文化,所以我們一舉一動都是配合中華文化的道統,五千年的道統。所以在這個一個寺廟,我的看法,應該專宗弘揚,或是專門講彌陀經、淨土法門、淨土三經,或著專門研究戒律,這個也可以。你不可能的每一宗都講,每一宗都講也沒有這種專才,現在。現在這個科班出身的找不到,找不到,都是在台灣出家的多,和這個經典的看一看。經典看一看每個人都會講,這個不稀奇,深度不夠,達不到那個深度。
懺雲和尚:您老人家說中華文化,是不是就是孔孟阿,老莊阿?
顯明和尚:就孔孟,我以為就是孔孟,就沒有離開它這個系統。現在我們佛教整個是遷就這個東西,你不能講原始的佛教。這甚至我們台灣佛教的規矩,還是後天的,不是先天的。原始所有佛教的規矩沒有這麼一套的,那都是中國的,中國的歷代祖師慢慢改阿,慢慢改阿,與這個大家相應。
懺雲和尚:可是我們這個風氣從清朝末年就打倒孔孟,可是我們要講中華文化,配合孔孟,佛法配合孔孟講,可不可以?還是配合孔孟講好,因為我們那個思想,不但今生這個風俗人情跟家庭裡,還是不離孔孟。前生我們在清朝末年的時候,好比這些同學前一生,也是不離孔孟思想。
顯明和尚: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倡宗教的根本,根本就是我們這個中華民國呢,有它的這個道統的根本,就是堯舜禹湯,文武周公乃至現在孔孟阿,他這個系統。老實講,我們佛教傳到中國,要跟這個要背道而馳呢,傳不到現在,要跟它所謂是,入境要問俗。那麼我們台灣的佛教跟日本佛教又不同,跟這個西藏的佛教也不同,跟泰國緬甸的佛教也不同,它都是文化的背景不一樣,但是我們弘傳的時候呢,你不要離開這個太遠,離開這個太遠,他會有排擠你。我還有個建議,蓮因寺對女眾要想辦法補救。或者是在旁邊不要蓋個廟了,就是租它幾層樓在水里,或者買幾棟連棟式的樓,把它打通,可以辦這個女眾的齋戒學會。就近阿,容易照應。
懺雲和尚:這次德山寺我去看,較比感覺著不錯。過去碧山嚴辦過兩次女學生齋戒會,義德寺就是遠一點。德山寺我看那風景,這一次阿,開闊寬了,完了,那些人哪,也看都較比像老實人的那個樣子,不那麼樣子,新派阿,種種的呀。
顯明和尚:德山寺最好能爭取過來,這個要下點功夫了。我們不是把廟要回來,起碼我們跟他合作也好啊,或者是領導它也好。要找路子跟她們談一談,德山寺可以這樣子做。你比方我們這次天台宗研究班,這個女生在前面看這個錄影帶,來兩次,第三次她就沒有興趣了。 我們看錄影帶,何必跑這麼這麼遠來看,所以把錄影帶拿給她們看。那麼我昨天前天去一趟,我聽他們說,走了一半。但是我昨天去,她們非常熱烈,發言也熱烈,就是我臨走的時候,都排班哪,唱三寶歌啦,甚至跪到地下拜。如果當時,因為我不知道啦,如果當時的話,我一堂課在這邊講,另外一堂客我到那邊講,這個效果又不同。都是我在這邊講,他們都在大殿,弄個縵帳都把它圍起來,不能看,想看看我都看不到,如果當時我要是兩邊跑就好了。
懺雲和尚:還有,將來好比錄影。兩邊跑當然更好啦,要是分不開身,來台灣就這麼幾天,老法師就得要走。要能多住,這個暑假兩個月都住在這。還有義德寺那邊我們錄了影阿,錄了影,等著他們放映的時候,您老人好比每天去,在義德寺住。上午去給講一講,這就是我在那講什麼,裡頭要點,下午再給她指點指點。
顯明和尚:是阿,我要是經常兩邊跑,這個情況也不同。那麼我要是說,我要能夠自由的時候,我回來住一兩個月可以,現在我不自由阿。
懺雲和尚:從多少能自由呢?
顯明和尚:我現在每個禮拜都在那邊講經,如果我不講的話那就空檔,所以我出來這幾個禮拜,那邊要另外請旁人講。好在那個普獻法師在那裡,普獻法師現在在莊嚴寺,每個禮拜就接了他到大覺寺去講,他答應我住到八月十三號就要走。八月十三號,後來沈居士他們又安排,又請這個,又請那個。那麼這個好像我沒有盡到責任,雖然是掛名嘛,但是好像,起碼的責任你應該盡到,所以回來不可能太久。如果不受這個牽制的話,回來幾個月應該沒問題。
懺雲和尚:那麼從什麼時候起較比自由,今年十一月以後能自由阿。
顯明和尚:我跟他講過了,我說,我到11月份,我三年滿了,任期滿了。那麼沈居士跟我說:你沒有限期,你在當二十年的方丈,我這個莊嚴寺就修得很好了。我說: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?再二十年不是到了將近一百歲了,我還能在這地方嘛?這是談笑,說笑話了。現在主要的困難,我沒有抓住替身,如果有個替身,我就會退。
懺雲和尚:這個莊嚴寺阿,在十年前他們還沒建築的時候,我曾經他們和我去看。我們作華僑到了美國阿,就是有眼看不懂英文字,有耳聽不懂英語,嘴也不能說,寸步難行。他在那裡辦那些情形,一般我們華僑出家眾,以至於居士去的很少。居士呢,你學生呢都在生活中掙扎阿,哪有時間去。你像去年打佛七,哎呀,坐著飛機那麼遠去,就不容易了,平常很難在那個寺。再就是,也需要成就人才阿,你但建築也得要成就人才。成就人才這個方法阿,好比我蓮因寺,我辦這個情形,我就這樣辦。它漸漸要,需要有人願意在那住才可以。一方面又得要優厚的生活衣食住,又得要,還得要有些規矩,這時候大家聚會。
顯明和尚:我想出一個辦法,我們兩個換。你到美國去,我就到這裡來辦這個齋戒學會,你在那邊去打佛七,你打完了,我也回去,你也回來,這樣子才有辦法。
懺雲和尚:也可以溝通阿。
顯明和尚:他們最崇拜你,真的。
懺雲和尚:也可以溝通阿,溝通,我們就想這個辦法。您老人家回了紐約可以這麼講,我們在台灣,好比大面講,就是美國的佛法,尤其是華僑的佛法,美國人的中國人的佛法,和台灣這邊我們一般的佛法,溝通。那麼現在就是蓮因寺這一方面,就是這個假期都很難,要嘛暑假我們同學,大家包個機一同去, 那麼到那個大莊嚴寺辦齋戒學會,我們天台宗研究班。
顯明和尚:那就可以阿。如果暑假包個飛機,由你帶隊到美國去。
懺雲和尚:完了,等著寒假,等著陽曆年有假期了,是怎麼地,我們再一同到大莊嚴寺打佛七。
顯明和尚:這個是最理想的事。
懺雲和尚:要是這樣彼此有了解,有諒解,體會到那個意思阿,也未必不可以辦。這都是人嘛,這些學生將來都是人才嘛,
顯明和尚:包個飛機要很多錢喔。
懺雲和尚:這是講笑話,講笑話。
顯明和尚:如果你自己去,可以。
懺雲和尚:不是,就是我現在,我以為同學二十個人可以去,我都可以負擔,要真正辦天台宗研究班。所差的就是,學生讀書,就是暑假有兩個月的假,都不容易了,偷著來地,爸爸媽媽眼前打妄語,或著種種,想打工阿,種種,不容易來阿。不過這些問題給解決,我們就暑假就組織個,不用說兩個月,有一個月的到莊嚴寺的研究班。
顯明和尚:這個很好阿,如果明年就做的話,我就回去準備。
懺雲和尚:我們就積極地、好好地聯絡聯絡,也參考參考,好好商議商議,溝通。那麼美國那邊的好多些留學生阿,這裡頭有沒有什麼人才?
顯明和尚:美國的留學生,你的號召力很強,你要去,他們都會來。一般人不行,一般人他們來不了。
懺雲和尚:我們哪,走兩次看,不過,我們這邊好比,他們過去教些國中生都沒有用,大了就變了。這個年齡,接觸佛法太幼稚,學問也不夠,還小孩子。大專學生可以,那時候,廣欽老和尚說,學生學佛還都是好奇阿。我那時候,這十年前的話,我感覺並不然,漸漸地,現在好奇好到出家了,都剃度了。這個美國那些留學生阿,都是,那個我說,我們台灣這邊,好比是,哥哥讀書,媽媽告訴孩子,不要吵鬧阿,或爸爸告訴弟弟妹妹不要吵鬧,哥哥考試。美國那邊是,媽媽告訴孩子,爸爸明天考試,都很大,年歲大了。現在就希望將來美國那邊獨身的留學生能出家。度美國人很難,他這個文化,風俗,人情,我們講七月十五,講關公,講講天台智者大師在天台山,美國人那麼講他不懂阿。所以就是土生華僑,或是留學生的華僑,英語很好,將來好比再和我們這邊的大專學生在融合,好好辦。進一步,在經過幾年就可以在美國弘法。
顯明和尚:你現在應該學英文。
懺雲和尚:不行阿,老了,不行阿。現在就得要,一定是或者土生華僑,再是留學生。不過我聽沈家楨居是說,他就說,他要用英語講佛法,也是不能隨心所欲這麼講。你再學個第二個外國語,隨心所欲就這麼講,很不容易。尤其是佛學,好多些名相義理都是特殊的。
顯明和尚:這一翻過去,就打了折扣了。
懺雲和尚:都不容易,現在眼前這一步,就是,我就想,將來帶學生去,二十個人也好,以至於三十個人好。暑假在那邊辦,以這邊學生為主體,美國留學生參加。
顯明和尚:可以阿。
懺雲和尚:我們就這些作風,再去,很可以。不過又是,美國他們一般暑假很短,聽說是。暑假很短也無所謂,反正他們來來去去,我們這邊去的同學,去一個月,去一個月為期,這邊還留一個月,暑假兩個月,我們就好好接著辦。這是一定您老人家得要,可以說是。
顯明和尚:那我就不辭這個方丈了,我也不要辭掉了。
懺雲和尚:也可以阿,那這一樣子好阿,只要是佛法能兩下溝通,這個人才,這個辦法,層次再進一步地辦。
顯明和尚:這個從明年開始吧。
懺雲和尚:可以阿,可以。
顯明和尚:但是美國,你帶了二十幾個人去,最好留下幾個人不要回來,出家,美國沒人出家。
懺雲和尚:這個將來慢慢好好辦,一定有辦法。譬如說,我洛杉磯現在他們給我辦了個佛堂,給我辦了個佛堂,那洛杉磯就可以住阿。以至於您老人家,美國的飛機就像,都很方便拉。您老人家幾個鐘頭,從紐約到洛杉磯。
顯明和尚:在國內,在美國國內容易。
懺雲和尚:進一步也有一個辦法,才好。洛杉磯這個地方,將來也能少說住十個人,多者也能二十個人,我們好好再往前辦。紐約那邊是十天,二十天,我們洛杉磯還是再辦,好好二十天,以至於長期住。還有00師,比如說,你們要是自己個人出去,好比和我們寺裡出去,一同留幾個人,去了就倒。所以叢林叢林,我說那個海線,你走到大甲再過了,進了又通霄,又是那些地方,海風很厲害,就有防風林。有防風林就是能防者,底下種個西瓜,又種的菜,能防風。要是離開大家,他們一個人去,去了就倒。倒了丟盔掉甲了,什麼也不行,自己都立不住。我都願意,好比留幾個人,他們一定三年、六年、九年的經過。所以戒律上,五年作阿闍黎,十年才能做傳戒和尚,他們好比有五年,有三年經過。再就是在家學生好,他們無所謂,他們是在家嘛,出家他有出家的規矩啦,有一個限度阿。譬如說,我去年帶00師他們幾個人去,00師好比他們出去,我都要注意一點,種種。你要他,自己要是摔倒了,怎麼樣舉重阿,舉旗阿,講來這個辦法,慢慢好好研究好,妥當,就是溝通。溝通,洛杉磯也好,以至於將來紐約也可以,就好好辦。那麼大覺寺有大覺寺的辦法,或者莊嚴寺有莊嚴寺的辦法,紐約另外也有個辦法,將來我們好好溝通辦。
顯明和尚:您要常去,我就心就安了。
懺雲和尚:好阿,您老人家慈悲。
顯明和尚:我們太孤單了,沒有依靠,真的沒有依靠,有很多事情沒地方問。如果您要常去,常帶他們同學去阿,我想,如果去的時候,放下幾個,去的時候放下幾個,那就是起來了。
懺雲和尚:他們在這阿,就像那個什麼一樣,有反應的力量,越住越進步,大家都那麼進步。他們要是離開了,就是幾個人也不行,不用說是解行兩門阿,群龍無首他們幾個人都撐不了。你叫他們,有五個人住在洛杉磯,或是住在,沒有我在眼前,馬上人事就都不行,這一頓飯都不行,這一天都過都很難。普通說群龍無首阿,種種,將來就是不過,經過一番的訓練。再就,我希望有這個人才,有這個人才,能領眾的,調眾的。就像我今天中午,我過去,和啟棠過去,就想把這些都送過去。昨天您老人家到竹山也沒得談談話,明天就要走了嘛,今天我中午去,趕上中午去,一去您老人家已經養息了。我在門口一看,樓梯弄些膠皮地毯哪剪的,那地方畚箕三四個亂七八糟扔在那。好比報到那個地方,上百雙的拖鞋裝在放生的那個桶子裡頭,橘紅色塑膠桶裡,他們也不懂,我就得要教。我說,趕快收起來,已經報到了,好圓滿了。塑膠鞋臭的髒的那樣子,擺在那幹什麼?這邊好比,最初裝潢店都給鋪好了,我們為什麼不打掃好?人家老法師那麼遠來,我們眼前打掃乾乾淨淨,整整齊齊才好呢。這些環境說是,環境整齊清潔呀,還不行。完了,我聽啟棠講的話,就是讀大學,或是環境的清潔整齊,人情世故都不懂。譬如說,我要是感覺颱風來了,我就招呼要關窗啦,或者有了蛇了,我說,趕快阿,準備這個DDT,石灰粉哪。最初或者以為是,我又囉唆啦,黑,那個老人家,就愛多講話,吵死人。趕著過兩天,發現一條又一條,發現一條又一條,以至於我那個牙缸子都爬上來百步蛇了,嚇不嚇死人。這些就是這些人們,沒有人領導,最好同學有領眾護眾的人才,不但是能講。不過現在,這次老法師又有這麼個發現,就是過去,我不能我一個人講阿,普通世俗講獨角戲呀,要再請個人幫著講阿,就這個人都難請。好比高雄有個蕭武鏞老師是海洋學院畢業,二十年前做過三次的學員長,為人很厚道穩重,在中國造船公司,做船體工廠的主任,現在能領二百個人。他就這麼來,每次來還得給我錢,只要一商議,就是一切沒有問題呀,商議哪一天,他哪一天能告假能來是怎麼地,我都很感激。好比同學畢了業了以後,等著教師節給我來個賀卡,上頭寫個感謝師恩,我以很感激。可是我現在在同學裡頭畢業的,要是請一個人幫我講,這裡頭不間單,除去這個蕭武鏞很好。可是現在就好比是,有00師能講了,00師能講,我就心裡,這不錯啦。不過我又怕,他人太聰明阿,太聰明,再和我發生對待,我這個意思,我的辦法就是,你不聽話,不聽話,我不管,我不怕你,你走就走,你要在這住,一定要得聽我的招呼。00師都很坦白,他不和我勾心鬥角的,這個好。但是阿,小孩子可能家裡那個傅老太太,太驕慣,驕慣也不錯,現在能講,就難得了。以後沒想到呢,又出了個梁啟棠,梁啟棠給我寫那個信就像紅蚯蚓一樣,歪歪扭扭的,我說,這個學生不好教,一封信囉囉嗦嗦寫得五六篇,完了字我都看不清楚,我得要好好想一想,這是什麼字,文章再湊成一句。沒想到,來了,講,喔,反應很好,他也能講,最初我還沒有以為怎麼地,以後我就問反應,以至於好比00師能有好比十分之八舉手,十分之九舉手。他可能十分之九點五舉手,還多,同時舉得也快,喔,我就很高興,很歡喜了。同時他才二十四五歲,00師已經好比,年歲還大了。不錯,有兩個人能講了,接著就是00師也能講,000成大畢業,台南成功大學畢業,將來能講,這能講的人還多。他這個有一個要緊在哪,所以是你們要了解王00同學在這,我們出家的同學,朝暮的薰修,你來了不久,00就會背愣嚴咒,這就薰修。佛法有無師智,自然智,無師,不用師父教,他自己就體會,有些,不用說開悟,在解門他有一些悟解,解釋,他了解。你要在家,娶了太太,娶了太太就做馬牛,給她上班,上班一天八小時賣出去給人家,這一生就賣到六十歲,退休了。他們出家快呀,出家,你像00師也沒怎麼學,00也沒怎麼學,他們就能講。他這個生活都是佛法的生活,沒有在家勾心鬥角,分派,分種種的人情世故,用不著這些。他一心在佛法,這個人才成就地快,你要了解,我還沒辦什麼班,他們不用什麼都會講了。你像00師,啟棠,根本我也沒怎麼教,像他那個會講的人,我經過,像台南00法師也是成大畢業,喔,一講起來就不是他了,可以說張牙舞爪的,那個滋味阿。我說,這個學生平常辦事,連現在打個長途電話問我怎麼辦,這個事情怎麼辦?來封信寫了多少條怎麼辦?可以說就沒問,吃飯是拿筷子?是拿叉子?什麼都要問我,我沒辦法,我就得批呀,我因為他能弘法,我就告訴他,打電話我得告訴他。可是他講起經了,喔,就不是他了,喔,就滔滔不絕就這麼講,連講古文觀止,我叫這個學生講,也是這樣。這都過去生中,你像00師,啟棠,過去生中是法師,高僧傳也有這麼講,說這個法師能講,你像顯公老法師,那不是一生兩生的法師,它這高僧傳裡頭有一個叫什麼牛法師,他想著學法師,晚上就有菩薩來告訴,他說,你看人家法師講的好阿,他多生是法師,不是一生兩生,你要學他,你得要怎麼怎麼學,怎麼怎麼學,那個意思。我看00師和啟棠會講那個意思阿,他們多生是出家的法師,那今生好比一出家,再完全佛法泡在裡頭。你像啟棠辦南部的講座,他學生中,他就穿羅漢鞋,居士也有願意穿羅漢鞋的,那都怕是過去生出過家的居士,他們就能講,能講就是人才。我希望在同學裡再發現這種人才,能講、再是能修、還有領眾、照料大眾的、飯菜種種,還調啊,比如說是00師現在給大家做飯,以前做別個不會做,也做不好,飯菜調的很好,我就很歡喜了,很歡喜,我就馬上在齋堂就讚嘆兩句,還都確實的,我就挑00的讚嘆。00就說是,現在看這個飯菜,做飯菜的人,就看他很用心做,這一句話很對。我就在00師前這麼讚嘆,讚嘆他就高興阿,我就得,還得要好好地優厚地,犒勞犒勞,他父親有病,那麼這個領眾護眾這個人,現在還沒有。沒有,不過要是久久薰修,要了解這個同學裡頭也有些人才,就是領眾護眾的人才。你像這又,我也得安慰兩句啦,也就是00這十天都瘦了,很快能看出瘦了,很熱誠為佛法。我希望同學裡,一個是有住持人才,領眾護眾,二者就講經弘法的人才,還能再是有修行的人才好,我看這些裡頭,將來都能有,有,和您老人家我們就是合作,過去生有緣。在美國那邊情形,您老人家在那邊,環境情形我也了解,我們盡量,我幫助老法師,我在他們美國佛教會眼前,我也顯示顯示這個意思,說一說。在台灣這邊呢,這些學生,希望老法師多領導,尤其在教理上、解門上、天台阿、還有,這要長期的。我說,菩提路遠哪,長期往前進行,您老人家要慈悲指導,
顯明和尚:那謝謝你了。
懺雲和尚:還有怎麼樣,您老人家?
顯明和尚:沒有什麼,現在七點三刻了。
懺雲和尚:那麼其他詳細情形,我本來想到寮房和您老人家講一講,講一講,接著這個座談會,我來參加看看,我聽您老人家講。但講,好比這些老法師,這些情形種種,進一步,我們講問題那個核心,現在就談到這地方。我想明天早晨和您老人家再具體地再好好談一談。
顯明和尚:明天早上我吃過早飯就走。
懺雲和尚:就一邊走一邊往外談,談到車上。在寮房好比他們給整理行裝,我們就談。完了到車上坐著在談一談,然後我下車,張居士就開車,我們採取這個辦法。今天晚上也可以阿,今天晚上回去睡覺,睡覺了。
顯明和尚:我看那個義德寺我不去可不可以?
懺雲和尚:不可以,已經答應了,我已經對她們就宣佈了。您老人家九號去,早上去晚上走,不能多住,不過是一定去。她們說,一定去,我說,決定一定去,就可以了。
顯明和尚:好啦,就是這樣子吧。
懺雲和尚:老法師慈悲啦,給大家開示這麼久,大家看,你們侍者就照料老法師起坐呀,招呼招呼。那麼大家起立,問訊。就準備,我們準備晚課向老法師送駕。
顯明和尚:先跟您磕個頭,告假。
懺雲和尚:哎呀,送駕才對。老法師慈悲。現在,今天晚上就趁這個時候,大家一起給老法師頂禮了,謝老法師。
顯明和尚:好啦,拜佛,禮佛一拜吧。明天早上我吃過早飯就走。
懺雲和尚:送老法師,你們兩人先把老法師送回寮房,一道門一道門的,不好走啊。燈開開,那個誰去,燈啊、門啊,看一看,還過到那邊的大寮房。那麼我們做晚課,做個輕鬆的晚課。

顯明長老齋戒答問選輯
問: 師父講過一句話,就是說,習定以前,要先息滅貪嗔痴,對不對?先息滅貪嗔痴,習定的話,才不會吃錯路。
顯明和尚:習定之前哪,先息滅貪嗔痴,也可以,但是一邊習定,一邊息滅容易。你要是沒有定功,息滅貪嗔痴很難,是不是啊。你在定中,一邊定,一邊滅貪嗔,雙管齊下。你要是沒有定來督促你阿,這個貪嗔很難以斷的。什麼叫定?就是一心不亂就是定、心不外騖就是定、心不被外邊所轉就是定,這個不一定打坐的,你睡覺也可以,不過有時候睡覺就是睡過去了。

問:念佛在天台的判教是屬於?
顯明和尚:念佛在天台宗判教屬於方等時,因為什麼呢?淨土法門,三根普被,上下兼收,凡夫也可以念佛往生西方,藏、通、別、圓,都可以通,都可以用念佛的法門。所以這如果判的話,應該在方等,方等、四教並談嘛,藏通別圓都講嘛。單是看理啊,看這事,我這講事來講,要來理的話,那就圓教也是可以念佛法門。就是法華也是主張念佛,那個念佛跟我們平常念佛又不同了。那華嚴也是主張念佛嘛,普賢菩薩也是導歸於淨土,所以這個要有事有理,這兩個互相用,就不會有障礙。事說不通,用理來通;用理好像太圓了,用事來顯。
問:那方等的話?
顯明和尚:方等阿,主要是根據它那個淨土三經,淨土三經的內涵,內容。它三根普被嘛,上根、中根、下根,它都可以收嘛。
問:算四教的話,應該算通教?
顯明和尚:這個方等時,你應該四教都有。這個四教圖你看了嘛?方等,通藏、通別圓四教,這個線拉到下邊來。

問:天台宗如何來幫助念佛,得到一心?我們學了教觀綱宗,怎麼樣運用教觀綱宗來幫助我們在念佛的時候一心?
顯明和尚:天台宗主要是講止觀,止觀,念佛,用止觀來念佛,用念佛來修止觀。你比方我們外邊打坐,有這個七支坐法的形相,裡邊你想什麼呢?念佛!念佛念的時間久了,妄念沒有,妄念不起了,這個就止阿。 念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念出來,聽進去,自己聽,雖然是不出聲,心裡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回來的。聽回來聲音,然後再想西方極樂世界的境界,持名念佛、觀想念佛、觀像念佛,這個三種念佛連在一起,這個就是觀;你念佛的時間不起妄念,就是止嘛。差不多天台宗修止觀,大部分用念佛方法,不過它把念佛的方法研究得很深很深。所以祖師講:彌陀一句,包羅五時八教。一句彌陀就包羅五時八教,你想一想。

問:念佛的時候我們法師說,是止是觀。這個觀是屬於析空觀呢?還是體空觀?
顯明和尚:觀哪,也不是這樣子分別。你現在研究天台宗,就變作分別名相了,那就把你害了。這是析空觀阿、這是體空觀哪、這是次第觀、一心觀,天天數名相,天天數名相對我們修行沒有幫助。我們小時候念佛學院就是,天天記名相,天天記名相沒有修行阿。光這個解門就把你,給你困住了,行門就不上路,行門不上路。你就是把它,你不要分別什麼觀什麼觀,就是止,念佛;念而不念,就是止;不念而念,就是觀;就好,就一句好。不要,這是什麼析空觀、體空觀、次第觀、一心觀啦,那就等於叫你背教觀綱宗了。

問:念佛念到功夫成片,打成一片
顯明和尚:你跟佛不二了,就打成一片嘛。你,跟佛變作一體了,就一心嘛,佛心、眾生心、佛心、你一心,不分別了,那就是一片。你不要在遍計文字上又起分別,就是不二法門,變作一片。不二法門就是一片,二法門就是兩片,不要在文字上起分別。
問:這跟事一心不亂,跟理一心不亂
顯明和尚:那你又在文字上起分別了。兩片,就是事一心不亂;一片,就是理一心不亂。OK。

問:空觀修到一個程度之後就要出假,是不是有一個界限?就是破了空觀到了見思惑之前?
顯明和尚:修空觀就破見思煩惱嘛。你沒有我見了,沒有貪嗔痴了,你就可以出假。你有我見,你有貪嗔痴,你怎麼度眾?沒辦法度眾。有我我,就沒有你,是不是呀。遇見事情先顧我我,不會先考慮你嘛。沒有我了,我才考慮你嘛。沒有貪嗔,我在你身上不起貪嗔痴了,我才能幫你忙嘛。我要在你身上有貪嗔痴,這個幫你忙是有條件的幫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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